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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年人心理健康问题诸事不顺又解决“无门”

更新时间:2025-09-06来源:www.eeelw.com 责任编辑:佚名

 哈爷爷明年就要80岁了,因为经济原因只能与儿子儿媳、孙女四个人挤在60个平方都不到的房子里,“申请下来么得钱买,我们开始工作的时候,每个月工资才 30几块钱,到哪有这个钱买房子啊?”初中毕业的他对自己“不听话”的儿子是有一肚子牢骚,“他不讲道理你跟他怎么交流呢,生气了还跟我动过手你怎么说呢?”,虽说哈爷爷不是一个人住,但是却一个人吃饭:

    “为什么不一起吃呢 ?”
“这是品德问题。”
“那女儿不说啊?”
“哪敢说呢,说了不吵架么?我生病了他没有一天来看你”
老伴去世的早,没有给多少父爱的哈爷爷跟儿子基本没有情感交流,上次哈爷爷生病住进了医院,儿子没来看他心里多少不好受,加上虽然有“门慢”报销,医院开出的账单上的数字也让他心疼,“现在看病,跟我们过去比差多了,我告诉你,我们过去生病单位开张条子,除了挂号交五块钱,其他什么都不要管。现在呢,是给你三五千块钱,你用掉了还要你倒贴钱。”
据南京市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(门慢)就医政策表明:门诊慢性病需定点就诊、定点购药。目前,南京职工医保门慢共有三大类42种病种可享受待遇,其中70岁以上的退休老人每个月可以领到3500元以上的补助,具体分类标准按所患有的慢性病有所调整,同时患有两种及两种以上慢性病在原最高补助限额基础上增加2000元。
此外,让哈爷爷一直挂在嘴边的,还有社区的“不公正”待遇。原本站着的哈爷爷,接住旁边朋友递过来的小凳子,坐下来要大谈一番,“(19)90年这个小区就建成了,我们93年搬进来,但是这个楼梯一直没有扶手,向政府反映了3年,一点动静都么得!”他埋怨社区搞活动,总是偏向“那几个人”而没能全覆盖,“我们这个社区啊,什么事都不会找我们的”。
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反馈说,明园社区现有“吃低保”的老人大概10到15人,其中重病和低收入占多,空巢老人约100户,鳏寡孤独的老人也有64人,一旦节假日要组织老年人来参加活动,人手和场地都是问题,不能再有多余的精力关心“政策外”的老年人了。而哈爷爷所说的“装扶手”属于“历史遗留问题”,作为没有物业的小区也有各种难处,一拖又是几年,“我们也只是政策的执行者”。
   同样觉得生活多有不顺的张奶奶也是因为出行不便心情烦闷。她在纺织厂退休后,一直帮两个女儿带孩子。孙辈长大后,她也渐渐感受到了身体机能的下降:心脏和腿脚都不太听使唤了,加上白内障的困扰让她愈发觉得生活自理困难。张奶奶家住4楼,每天上下楼对张奶奶而言是一件磨人的事情。“我上几层楼都要喘好几口气,腿脚不像以前了,已经老了能怎么办呢?” 
张奶奶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菜场人来人往。子女们时常来看望她,劝她想开点,不要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,要不过几天依她的愿帮她物色一家还不错的养老院,老人说养老院好:“家里没人讲话,煮饭什么都要别人帮忙。去那里就是吃现成的,那是享福呢”
   
“一个人也好哎,不烦神,但就是每天除了搓麻将就没别的事了。” 今年75岁的芦爷爷“打了一辈子光棍”,几十年单身就成了习惯,也不再有找老伴的想法。“毕竟我们这个岁数,想想也折腾不动了,算了吧。” 
  日子过得就像机器,没有意思
芦爷爷曾是南京汽车运输公司的员工,因为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,就和弟弟弟媳一起住,一转眼竟也“寄人篱下”了40年。“从他们结婚开始就一直一起住,肯定也会有矛盾,但是我会分担啊”,芦爷爷退休后每个月能领3000元左右的退休金,因此弟弟家里的大件电器都是他出资布置的,他还主动承包了家里的一日三餐。
每天上午9点,芦爷爷带上几个塑料袋,“随便揉成一小团塞进口袋”便出门买菜了。弟弟家大概75个平方,简装的房间看起来很干净。他每天买完菜就直接拎进自己的房间,边看电视边择菜,就算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的吃饭时间,也是“没什么话讲,讲多了万一再吵架怎么办?所以我几乎不讲话的”,芦爷爷把放芹菜的塑料袋平铺在地板上,抓起一把芹菜熟练地去菜根、择菜叶,被问及会否出去游玩,他顿了顿,“他们一到周末就会带孙子出去玩,我就一个人在家里哎,这么老了谁带你出去啊”
说芦爷爷的生活像时钟上的指针一点也不夸张。每天下午,他就拉上3个固定的“牌搭子”(牌友),每人出30块钱,四个人谁先赢完120块,就结束了当天的牌局。但在牌场上,即使都是熟知的邻居,大家也都不讲话,更多是为了消磨时间。“我每天就三点一线,家里、菜场、牌场,多少年了”芦爷爷开玩笑说,哪天他痴呆了估计也能记得这“三点一线”。
人老,连着日子也老了,失去了它本来的色彩。看着自己身体还行,却做着和其他身体不如自己的老人一样的事情,芦爷爷多少觉得有点可惜。虽说侄子在旅行社带队,但不肯带他出去玩,芦爷爷又不愿意上老年大学,“我又没有艺术天赋,有什么意思呢?”
同样觉得日子每天都一个样的葛爷爷,入住“欢乐时光”老年公寓尚未一年。但与芦爷爷逛菜场、找老朋友打麻将的“三点一线”不同的是,今年85岁高龄的葛爷爷深受腿疾困扰,已经几个月都没下过楼,“下去了就上不来,刚进来都是有人抬着的。”
唯一的独生子在国外定居照顾不了自己,于是老伴离世刚一个月,葛爷爷就被侄女安排送进了养老院。谈起老伴,他顺手拿起手边的带有枚红色外壳的手机,笑着点开“图库”。画面里的爷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奶奶,老夫妻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,背后有棵樱花开得正盛,仿佛把人的脸都映红了。“那是去年春天拍的”,葛爷爷边向右划着手机屏幕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老伴在看完樱花回来后的十几天,就突发心脏疾病离开了。
除了护工偶尔会推他在三楼的楼道透透气,葛爷爷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电视机对面,不是看新闻就是“戏曲频道”,“她是唱京剧的,我以前就喜欢听她唱”。若是同住的爷爷要休息,他就也跟着躺在床上睡觉。
照顾他的孙师傅介绍说,葛爷爷话很少,跟他搭话也是答一句漏一句,手边还总是攥着那部枚红色的手机,每天都要给手机充电。他的儿子从来没来看过他,电话也很少打,时刻带着手机或许是想时常看看与老伴过去的合影,又或许是为了等待一通越洋电话吧。
据南京市民政局最新调查显示,老年人福利补贴发放人数已达242474人次,但其中养老服务补贴只有22476人次,占比1.66%,老年人的护理补贴发放人数共计10715人次,占比0.79%。南京城区已有1/5的老年人能拿到“助老金”,但那些与老年人心理健康密切相关的“养老服务”、“家政护理”补贴普及率并不高,一来老人自己不重视心理疾病,自然不会去社区办理和申请,二来社区早有“网格”式管理,每名工作人员至少负责4到5户特殊(失能、鳏寡孤独等)居民,专门针对老年人的心理问题的“责任制”还不成体系,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 
“很聪明的一个人,不知道怎么回事”,谈起自己的老伴,周义华满是惋惜。“他自己想不开,一天不喊他,他就能在轮椅上呆呆地坐一天。跟他搭话、开导他也没得用,就这样把自己整整封闭了五年”。